“你来了才顶用?”
席悄悄嗤他,他来了才不安全嘞!
她接着说:“我问你,为什么让巫婆你和腾玉拨我的气门芯子和划破我的车轮胎?你这么做幼稚不幼稚,你貌似快了30岁了吧,怎么尽做这些小盆友的事?”
律骁的耳朵有点泛红。
她那时候不是不理他吗,因为盛左,她看见他跟看见仇人似的,他又没辙,只好让人对她做一些无聊的事情,觉得她生生气或者抓抓狂也好,总比没情绪强。
而且事后她知道了,她八成会来找他算账,两个人不就因此又多了一些纠缠的机会吗。
这个时候便赶快认错,省得罪名越堆越多。
“是我错了,当初我想岔了。”
律骁也觉得奇怪,女朋友和老婆之间好像还真的是差了点什么,比如:女朋友生气,你哄是哄,也很耐心地哄,但哄的总是不那么彻底——有时候还会哄崩,弄的两个人都生气。
换了老婆,尽快他们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,只是名义上的,可他哄的就特别的心甘情愿。
有种:反正这个女人是自己的,怎么哄都没关系,丢脸丢到太平洋也无所谓的感觉。
那个贱的哟!
一点底线都没有的退让,可自己却并不觉得有损男子汉的尊严。
老奇怪了!
可人不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动物么,心之所向,甘之若饴;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——你觉得是折磨,可我觉得是甜蜜。
于是他又把话题转到回花都之后的事情,问席悄悄:“你回花都后学校的事情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,等暑假一完,你一回去便可以上学,到时你是要从大二念起还是从头开始学?”
席悄悄咕哝:“肯定是从大一念起。”
她大一没念完便荒废了,这次若再回学校,以前的同学们都升了大二,她却要和学校的新生一起当刚入校的“小萌新”
,想想都怄啊!
律骁也颇理解她的心情,便安慰她:“不要紧,你反正还小,书可以慢慢念。”
席悄悄不语,这不是慢慢念的问题,这是尊严的问题(哈哈)……
律骁又问:“回去后我们住哪儿?是跟爷爷一起住,还是我们单独住,或者是选一处离你学校近的地方住,方便你来回?”
席悄悄更不语了,她还是个孩子啊!
孩!
砸!
懂不懂什么是孩砸?
让她一个孩砸考虑这么高深的问题,会不会太难为她了?
“我想和我妈妈,还有小姨他们住一块。”
律骁很无语:“你妈会嫁给莫臻辉,你都这么大了,难道还要跟着过去当电灯炮?关键是你有丈夫,你过去跟你妈住,你把你丈夫扔哪里?”
席悄悄觉得天都黑了(天本来就是黑的,她只是觉得没有光明,前途一片黑暗),她为什么要做茧自缚?给自己添置了丈夫这一行产物?
能退货吗?她强烈要求退货!
邮费她出……
她想挂电话,不想讨论这个问题,但是律骁却总有新的话题冒出来,勾着她陪他讲个没完。
于是两个人就在这朗朗夜色中,你一句我一句,或者抱怨;或埋怨,或陪着小心,或温言细语的低声诱哄,总之一直把月亮奶奶讲到云层里去睡着了,两人的手机讲的快着火,触手烫人这才罢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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