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奇的最后都绕不开一个现实的问题,原晞不愿做面首,不愿与别的男人共侍一妻,她是否要为了他,放弃三千弱水?这牺牲着实太大,换做别人,蒋银蟾想都不想。
回到绛霄峰,她和曲岩秀向柳玉镜详述经过,说到萧因骗曲岩秀去玉皇观,曲岩秀跪下道:“侄儿愚蠢,信了那奸贼的话,害蟾妹身处险境,请教主责罚。”
柳玉镜摆了摆手,道:“这也不怪你,以后小心些就是了,起来罢。”
蒋银蟾拉他道:“曲师兄,行走江湖,难免遇险,我又不曾受伤,你就别再自责了。
一个人若是没有经历过危险,永远都长不大的。”
曲岩秀对上她清澈的眼睛,愈感愧疚难当。
柳玉镜笑道:“这话说得很是,你们后来是怎么脱险的?”
蒋银蟾说起那从天而降的蒙面人,眉飞色舞,心中的甜蜜溢于言表。
曲岩秀垂着眼,一言不发,她字字句句都像是对他的羞辱,偏偏这又不是她的错。
柳玉镜目光拂过他的脸,道:“可惜不知道这蒙面人是谁,不然真要好好谢他一番才是。”
蒋银蟾抿了抿唇,低头看着鞋尖,道:“或许他就是不想让咱们谢他。”
吃过晚饭,曲岩秀缓步走回去,叫来向喜和宣五,吩咐道:“你们去一趟杭州,查查原晞和韦家的关系。”
向喜和宣五收拾了行李,星夜赶往杭州。
韦老爷正在杭州家中大发雷霆,他书房里的几件藏品昨晚被盗,韦庭芳劝道:“父亲,都是身外之物,不值什么,能追回来最好,追不回来就当是破财消灾,等到节下,哥哥们自然有更好的古董孝敬您。”
韦老爷对着她有苦说不出,被盗的藏品里有一个唐代的花瓷罐,里面放着文氏的书信。
原氏虽是妙香皇室,如今大权在握的却不是皇帝,而是广平王妃文氏的兄长,相国文渊泰。
文渊泰篡位之心,路人皆知,韦老爷留着文王妃的信,是想等文渊泰做了妙香的皇帝,再敲诈文王妃。
花瓷罐被盗,韦老爷觉得不是偶然,事实的确如此。
深夜光顾韦老爷书房的人叫终十三,十年前闻名江南的飞贼,做了王逸手下的兵。
王逸将文氏的书信交给凌观,后者再三称谢,作辞赶往绛霄峰。
这日午后,在路边的一个茶亭里,凌观和向喜宣五二人擦肩而过,背道而驰。
当是时,原晞坐在房中,挽着袖子,拿着皂豆洗蒋银蟾那一头浓密的青丝。
一名侍女走进来,说教主请他过去。
原晞擦干手,放下袖子,来到闻喜斋,侍女打起帘子,进门只见柳玉镜坐在大理石案后写字,身上穿着家常素绸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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