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,他就扣下了扳机,骨枪的响声惊了一大片雨林中鸟兽,下一秒,一条黑影就从茂密的树杈间落下,摔落在地。
约翰抬头张望了一下,道:“你是怎么打中它的?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枪匠没有回答这问题,只是挥手示意约翰跟上,他一边向那不明生物靠近,一边道:“我打的是腿,这能让它活下来,却无法逃走。”
他笑了笑:“如果它真的只是想向你求婚,它依然可以单膝跪地给你送上戒指。”
约翰撇了撇嘴:“这笑话第二次就不那么好笑了。”
当他们来到那树下,眼前的景象确实不那么好笑了,因为那不明生物并不在此地。
“看来它膝盖中枪也能逃走不是吗?”
这次轮到约翰说风凉话了。
枪匠朝四周扫视了一圈,那黑色生物已经无迹可寻,他蹲下,凝视着地面上的一小摊黑色液体,也不敢贸然用手去碰,只是凑近闻了闻:“你觉得这是它的血吗?”
约翰也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,回道:“如果是血,它逃走时,会一路滴落,但你看,没有脚印,没有黑色的血滴,连爬上树的痕迹都没有。”
枪匠接道:“所以……它在几秒内就完成了止血,然后悄无声息地飞窜出去,直接逃出五十米以上的距离。”
约翰摊开双手:“还有一种解释,只要它的一部分中弹,整个身体都会顷刻间蒸发,最后只留下这么点儿黑水。”
枪匠站起身:“接着赶路吧……希望你才是对的。”
第七章渡河
虽然暂时摆脱了黑色的不明生物,但疑云仍然笼罩在枪匠和约翰的心上。
这片雨林的蹊跷之处着实很多,每当二人的精神稍有松懈,新的异状就会出现。
好在此地不是沙漠,获取食物和水源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否则在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下,基本的生理需求也得不到保障,约翰那厮随时可能精神崩溃。
那段黑色的小插曲转眼已过去两个小时,这段时间里枪匠和约翰没有说太多话,两人又恢复了上午的行进速度,就算感到累,也咬牙坚持,仿佛背后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正在追赶着他们。
不知何时,头顶已是乌云滚滚,看来一场大雨即将落下,与此同时,两人的面前出现了一片浅滩。
“我们得抢在大雨到来前过河,不然水位会涨。”
约翰看着前面的情形说道。
枪匠朝水里趟了几步,回头道:“现在水只到膝盖,但走到河中心可能会齐腰深甚至是踩不到底。
你确定要这么干吗?我目测到对岸至少要趟三四百米,可能更远,万一走到河中心时开始下雨……”
约翰直接打断道:“我们就会被困在那儿,既无法到达对岸,也来不及回来,上涨后湍急的河水会将我们冲走,是的,我知道,所以咱最好别再啰唆,快点儿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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