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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口还疼不疼?”毕荣轻声问他。
雪卿摇了摇头:“好得差不多了。
”
“给我看看,留了疤没有?”
“还好……别……”
毕荣不顾雪卿反对,轻手轻脚解开他的衣裳,雪卿体质异常,有点伤痛本就不太容易愈合,为了这个,平日里红地不知想了多少法子。
这次刀伤甚重,伤口虽长好了,此刻看起来仍然触目惊心,毕荣便觉得心尖儿一颤。
“过段时间擦些膏药,疤也就没了。
”雪卿宽慰他,轻松地说,“钟先生有的是办法。
”
“不准弄掉,”毕荣说,“这疤提醒我,自己的任性带给你多少伤痛,日后,我便不敢再欺负你。
”
雪卿笑了:“你何时欺负过我?”
毕荣本来心中无限纠结,他怕雪卿怪自己,也不知如何求得他的原谅,不想雪卿对此事甚不放在心上,云淡风轻的态度,倒平复了毕荣的忐忑不安。
一直羞于出口的歉意,此刻也不觉得艰难,他在雪卿的伤疤上轻轻吻了吻,再伸着身子,紧紧抱着他说:“对不起,雪卿,都是我的错,万不该扔下你一个人。
”
雪卿伏在毕荣胸口,倾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,一下一下,如同鼓励,他想有些话终是不能再拖,他暗暗叹了口气说:“扔下我,我也不会怪你。
有些时候,就是得放手,才能抓得住。
”
毕荣有些诧异,他挪开雪卿,盯着他的黑眸:“你要说什么?”
“你可明白当初我送你的扇子上写的‘玉堂有际’的意思?”
毕荣明白,却没说话。
雪卿捉着他的手,合掌握住,继续说:“爷其实早就把我的卖身契烧了,我留在‘秋海堂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自由身,爷把我养大,他和裴爷的将来,都要靠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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