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口的宦官见了我本想高声通报,可不知为什么又突然住了嘴,用一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先以为是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有些不自在。
及至看到院中大柏树后的两个人影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大柏树后的人,一个衣角生翠,缓带随风,那一定是阿南。
另一个却高靴长冠,不是邓芸是谁?
“二哥已经搬回山中去了。”
停了一下,“我以后也再不来了。
免得让你讨厌。”
这气乎乎的少年声口,是邓芸在说话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我听到阿南急急的说。
“知道你怕别人生气。
如今有别人宠你,你也不要我们兄弟了。”
他说的别人,一定是我。
“不!”
我听到阿南惊慌的叫起来,可停了一下了这后,下一句却又放平了声调,“那你们就不要再管我了,你们自己要小心。”
“什么叫不要管你!”
邓芸声音高了,“你现在这样,真以为我们能放心吗?”
这小子真的情急,声音里都带了嘶哑。
“我们不管你,到了紧急的时候你一个弱女子以什么立身?”
我的心一紧,忙大声的咳嗽,打断了他们的谈话。
再让他们说下去,我怕我就没脸站出来了
“你们怎么站在这里说话?”
我装做若无其事地问,“当心那树顶的雀子拉下屎来。”
树下两人一惊,都各自跳开一点,又一起抬了头看树顶。
树杈上新来的两只喜鹊正在忙碌着。
我笑,“长信宫的春天比别处来的早,这还是朕看到的宫中第一对筑巢的鸟。”
阿南从柏树后面转了出来,手上还提着一只小耙,她看看我,有些局促,“母后……”
她没有问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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