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慕白无所谓:“你要给我换同桌也可以,能不能换一个稍微胆子大点的,我一动他就缩,一整个早上都一惊一乍的,要是再吓出毛病来,你负责还是我负责?”
李兴华抬头看了一眼:“瞧瞧你现在那张脸,哪个不怕!
我可问了医院,人家根本就没准许你出院,你小子你敢自己偷跑!
你说说你,干的什么事!
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当回事!”
李兴华气的抖:“我知道你不还手,可起码躲总会吧,你就站在那让她打?好歹是你亲妈,真能下得了手?把孩子打成这样!”
林慕白用舌头舔着后槽牙,半晌都没吭声。
“说话!”
李兴华死死握着茶缸,五指太过于用力,压的指尖泛白,“我跟你妈妈是同学,也是看着你一路长大的,跟我还要瞒着什么?”
“你是看着我长大的。”
林慕白重复了一句,依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,“那你也应该知道,只要她还有意识,就不会对我动手,她……也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曾几何时,她温柔、爱笑、温婉、漂亮。
可现如今,却暴躁、总哭、歇斯底里如同一个骂街的泼妇,邻里邻居见着都要绕着走。
精神正常的时候,她总在哭,抱着林慕白哭,哭自己对不起他。
精神奔溃的时候,她总在摔,家里锅碗瓢盆只要能拿得起的都往门口摔。
有时候想,就这样吧,就这样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下。
不怨,也不恨。
一了百了,也不过如此。
白明楉每犯一次病,伤痕累累的永远是林慕白。
他从不躲她的巴掌拳头,只有见了血,才能换得白明楉半刻的理智。
“是啊。”
李兴华长长的叹气,“我比任何人都知道,她不是那样的人。
我现在不是在跟你争论这件事,我们现在说的是沈年,沈年!”
林慕白抬头看向李兴华。
“你知道沈年那是什么身份背景吗!”
李兴华几乎吼着问。
林慕白看着他,没回话。
“她妈妈是国内非常有名的翻译作家,她爸爸……虽然不太清楚,但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,沈年转学到十一中,没通知任何一位老师,是直接走的校长的面子,往高二一班加一个人是校长直接下的命令!
她跟你们都不一样,不管是接受的教育还是从小长大的环境,差的远了!
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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