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
“......”
沉坐在马背上的都军脸色依旧平静,然而握着长枪的五指,指节分明都因为用力而泛起一抹苍白。
“好,好啊。”
目送着车队驶离,他连说了几个“好”
字,用力一打缰绳,怒声喝道:
“走!”
方才还沉下脸来的丁阳,见着官兵吃瘪离去后,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笑容来。
旋即他又轻咳一声,对身旁的县丞小声问道:
“这小子,倒是有些目中无人了。”
县丞呵呵一笑,听懂了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,意有所指道:
“毕竟年轻气盛,吃不得亏,难免会傲一些的。”
“嗯。”
丁阳微微颔首,倒也不再多想下去。
就在二人交谈之际,最前方的马车放缓了速度,准备停下。
还不等马车停稳,车上的姜无衣便‘摸索’着翻下马车,朝着凉亭方向遥遥拱手,还不忘露出肩头裹着的厚厚一圈纱布,朗声道:
“见过县令!”
“哎呀呀,你为县中百姓除去一大害,又有伤在身,本官可当不起你这一礼啊!”
话虽如此,姜无衣透过黑布,却不见走来的县令有半点不好意思。
“此番剿匪,衙门中的弟兄出力甚多,战死者不在少数,剿匪成功,又岂是靠无衣一人之力?”
“幸赖诸位效死,勠力同心下,方得以归来!”
说罢,他静静立在原地,心中打好了腹稿,只等对方提及眼上蒙着的黑布。
果不其然,下一刻,丁阳便柔声问道:
“倒是苦了你了,这眼上的伤,可能医治?”
姜无衣抬手摸了摸眼前黑布,确认没露出任何异样后,才沉声答道:
“些许小伤,一二日内便能恢复。”
见着对方眼神一直往板车上装载的箱上瞄去,姜无衣心中暗道:
“最关键的来了。”
能不能争取到这位县令的担保,让自己从盐铁偷运中脱出身来,就看眼下了!
念及此处,他轻咳一声:
“大人,无衣在搜寻残余匪人途中,意外发现一处山洞,内藏有粮草器械、金银珠宝之物,更在山洞深处发现私盐数十袋,生铁过千斤,事关重大,无衣不敢怠慢,命人连夜装车,日夜兼程,送回县中,请大人核查!”
他只见面前的丁阳挥挥手,早有准备的数名小吏急急跑来,将板车上装载的木箱打开。
一块块大小不一,散发着灰暗色泽的铁石堆积其中,有熟悉的小吏高喊道:
“禀大人,都是上好的生铁。”
姜无衣面色如常,只要最后扯不到自己身上,管它是好铁坏铁。
相比起他的平静,一旁的县令丁阳足以用狰狞来形容此刻神情。
“好好计,给本县令计清楚,一斤一两也不要计错,之后连车带货,一应封入衙门库房,等郡衙来取!”
他又看向姜无衣,将语气放缓了些,问道:
“可还有知晓内情的山匪被你一同带回来吗?”
姜无衣摇了摇头,带着几分可惜道:
“没有了,整个卧虎山,恐怕也只有匪首胡为一人知晓内情,不过......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
“胡为已经被我斩下首级,伏诛了。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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